第六百五十五章 餐风饮露之变、一品之尊 (第2/2页)
最关键的问题,还在于“餐风饮露”之变时所需要的药材,以及余列还没有正式的对此等变化进行钻研,不甚了解。
一百日不到的时间,他既要增长法力,又要准备药材,还要钻研蜕变之法,着实是太过紧张了。
起码在余列看来,他自个是极难做到的。
他还暗暗在心间腹诽:“难怪当年神临子结丹后,道庭特意将他窝藏了许久,方才放出来。看来多半是等他修炼到了‘餐风饮露’境界,方才让其亮相。
以神临子这等人物,都得花费数十年的时间,仙宫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余列了吧。”
古神子瞧见余列目中的迟疑,一掐法诀,施法遮蔽了左右,轻笑道:
“小师弟勿慌,一百日虽短,但是仙宫好歹还是有点底蕴的,自有玄功妙诀,能够帮你度过此等关隘。即便度不过,你有紫府在身,宫中也另有法子,能够让你之丹气和紫府挂钩,做到堪比‘餐风饮露’的程度。
特别是据本道所观,你之紫府甚大,寻常金丹想要借助紫府维持法力不枯竭,或许困难,但是对你而言,当是轻而易举。”
余列细细听了一番,发现古神子此番前来所说的事情,其实主要还是想教导他如何将紫府内的灵气,随时随地的转化为自身丹气,以此来达到媲美“餐风饮露”境界,法力无穷无尽的地步。
当然了,古神子也道:
“此等手段终归是取巧。若是可以,你还是自行跨入‘餐风饮露’之变为好。
到时候再辅佐上你之紫府,便是散仙与你消磨法力,也不一定能熬得过你。”
此话并非是古神子在故意吹捧余列,而是余列体内的紫府经过丹成滋养,已经是达到了九百九十九里方圆,只差一里,突破了千里范围,其便可以算作是“仙园”,能培植不死药了。
只不过这最后“一里”,想要达成也颇是艰难,根据余列粗略的了解,这一步涉及了世界本源,非是简单的堆积先天不死之气就能成功的。
要么得靠时间去积累,自行蕴养本源,要么就得自外夺取。
不过此事距离余列还尚早,他的当务之急,还是先琢磨一番古神子所说的“餐风饮露”之变。
不多时,两人谈论片刻而后,古神子微微颔首,身子便朝着门外离去,还贴心的将“谢绝访客”的牌子,又挂在了静室门外。
余列送完对方后,他盘坐在蒲团上,手中持着一柄玉剑,将一缕心神置入其中。
玉剑不断的闪烁白光,他的两目之间也是神光吞吐。
此玉剑中蕴藏了祸乱仙宫数万年以来积攒的所有神功妙法,是古神子在余列歇息的这些时日中,亲自从仙宫典藏中清点出来的。
有关于“餐风饮露”之变的玄功妙诀,玉剑中更是多达三十四道,且每一道都是经由仙人批注,无数道人实践过的。余列参悟这些法诀,还可以随时的传音给古神子,甚至是斩仙剑,向他们请教问题。
至于修炼资源方面,整个祸乱仙宫的宝库都是面对余列敞开着,即便他需要仙人材料,也只需吱应一声,古神子、宫中的三大剑使等等,都会为他寻觅得来。
但数个时辰后。
余列的面上依旧是浮现出无奈之色,轻叹道:
“两百年的功夫,想要一百日即成,终究还是太赶了。若是再多给我两百日,或可尝试一番。”
他摇着头,还是将玉剑中的蜕变之法暂且放在了一旁,转而揣摩起取巧的法子。
玉剑中有关取巧的法子不多,仅仅两部半,其中半部便是一方不甚完整,仙宫中无人尝试过的方法。
余列大致浏览下来,发现此等取巧法子走的都是阵法路线。
即他可以在紫府天地中,布置下偌大的阵法,令紫府中的灵气种种,经由各种打磨,转化为丹气,然后输送到外界,以供余列使用。
这等举措,就好似在紫府中制造了一具庞大的分身,其以山川为肢体,河流为眉眼,岩浆做血脉,动用天地进行炼气。
余列琢磨着,发现这一法子对于他而言,确实是极为可行。
不仅其紫府之大,方便布置,他现如今还掌握了青铜酒杯之神奇,可以自行就将有灵之物转化为灵气,普通灵气转化为至精至纯的灵气。
可以说,只需要依照玉剑中的阵法来布置,余列百分百会成功,最终的效果也会超出常人。
到时候,有着九百九十九里的紫府作为支撑,真有仙人下凡,想要和他比试法力,他也是不虚的!
心念一动,余列当即就根据玉简中的阵法,发出了传音,令仙宫为他准备布置四种阵法所需的全部材料,且每一种都先来十份。
他自己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静室中,取用紫府的不死之气,迅速的增长道行。
虽说采用取巧的法子,余列便无须再急百日功夫间就修得两百年法力,但是大典时指不定会有意外发生,他之道行还是能多积攒一点,便多积攒一点。
况且若是他的天资果真清奇,悟性极佳,一百日内真积攒满了道行,最后倒也并非一定要取巧,或可试着突破一番。
余列的传音发出,当日,大批量的宝材就送到了他的静室中,并且整个仙宫的阵法人才,也都齐聚在其静室之外,日夜不歇,随时等待着余列的问询。
祸乱域中原本暂停了的伐山破庙之举,也再一次重启。
而这一次的目的,不再是清理乱域,而是为了替他搜寻各种各样的宝药灵材。
这等待遇,超乎了余列的想象。
他盘坐在房中,只需动动心念,便有亿万道人为之奔走,充当爪牙,死不旋踵。
甚至他如果想要倒行逆施一番,譬如日御十道,以养身心,仙宫也会给他找过来,且日日皆不同,道道皆纯阴。
这让余列不由的慨叹:
“一品之尊,果然富贵逼人也。”